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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5页)
    遂心告辞。    回到家里,一进门便看见在爱门顿带回的那只背囊,她一直没有打开它,也不打算把脏衣拿出来洗,她想完整地保存回忆。    她把它背起,在屋子里到处走一回,又轻轻放下它。    从飞机上往下拍的船屋照片,已经用银相架镶起来,放在书桌上,她不自觉,这一切,都是周妙宜做过的事。    遂心叹一口气,斟出一大杯咖啡。    她决定去探访心理医生。    她与看护预约时间。    “我很急想找医生谈谈。”    看护说:“那么,明日下午六时吧。”    “这么晚,天都黑了。”口气像足心理病人。    看护笑“我们只得这个钟数,要不,下个周一上午。”    “好好好,我接受。”    遂心她想知道,周妙宜有无找舅舅申诉过烦恼。    她准时上门去。    辛佑看见她,似没有太大意外。    他请她在贵妃榻上躺下。    前一位病人必定是位女士,枕上尚有余香,幽幽地,像一只无奈的玉手,十分踌躇,不敢伸出来,又不甘心缩回去。    遂心认得这只香水,叫“我会回来”    辛佑轻轻坐下,问:“你心中有疑难?”    “是,我想看心理医生已经很久。”    “有关工作压力?”    “不,是私人生活,我感到女性的巨大压力,有首民歌,一开头便这样唱:所有女子的命运都十分悲切,永受牵制管制…”    辛佑沉默一会儿,才点明她:“你是现代女性。”    “是,我们又可以去到哪里?”    “世界每一个角落。”    “这么说来,是我个性自我压抑。”    “你是否仍在等待一个强壮的异性来释放解救成全你的生命?”    遂心微笑“不,我不至于那样天真。”    “那你渴望什么?”    遂心忽然答:“找到一个灵欲合一的理想伴侣。”    她为自己的声音中强烈的渴望吃惊。    可是,说出来了,心里又像得到发泄。    还好,这个陌生人是个心理医生。    遂心转过头去,看见辛佑在专心聆听。    遂心轻轻叹口气,没有对象可以诉说心事,只得花昂贵的费用,叫专家坐着听。    遂心轻轻问:“妙宜来过吗?”    “如果她来过诊所,她也是我的病人,我不便透露她的情况。”辛佑说。    看,还有一个好处,专家守秘,没有是非。    “假使有病人向你坦白招供,他们有犯罪纪录,你会怎样?”    他笑笑,不答。    遂心说:“像听告戒的神父,这种秘密守在心里,真怕会化为肿瘤。”    辛佑说:“我有一个朋友,人家一说:‘告诉你这个秘密…’他就摆动双手,‘我嘴疏,千万别告诉我任何秘密’。”    “他真有智慧。”    “你呢,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?”    “请问周太未婚之前的名字叫什么?”    “辛玫丽。”    遂心赞说:“漂亮的人,美丽的名字。”    “你的名字也很好听,遂心,是从心所愿的意思。”    “华人总觉得一切发自心房,其实心脏功用止于循环血液,情绪由脑部控制。”    辛佑失笑“分析得那样清楚,不失为一名警务人员。”呵,他已知道了她的身分。    “周妙宜生前一定到过诊所吧。”    “来过。”他作出让步。    “她说过些什么?”    “恕我不能透露。”    “辛医生,她向你倾诉的内容,如果可以导致警方怀疑别有内情,请勿隐瞒事实。”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他们听见候诊室一阵騒乱。    看护推门进来“辛医生,陈小姐吵着要见你。”    “我有病人在这里。”辛佑说。    “陈小姐情绪不安,请安抚她几句。”    辛佑想一想“对不起,”他同遂心说:“我走开一刻。”    遂心说:“请便。”    他随着看护出去。    遂心自贵妃榻上起来,轻轻走到每一个角落查看。    这只是一间诊室,没有放置杂物。    唯一的桌子并无抽屉,一切坦荡荡,任由参观。    遂心有点失望。    忽然她看到医生坐过的安乐椅上有一只小小录音机,她伸过手去,又缩回来。    她听见有一把声音同她说:“喂,你别碰别人的东西”又有另一个声音说:“你是督察,理应寻找证据”    她终于按钮,一把清洌的女声出现了“七月十八日,我是周妙宜,我觉得那巨大的影子说怎样都不放过我,无论我逃到哪里,它始终会追上来,噬食我。”声音很低很低。    遂心抬起头来,没想到这样容易找到证据,这里边只有一个理由:在她进来之前,辛佑正在重听这段录音。    凑巧?遂心猜想不,他必定一有空便重新聆听妙宜的声音。    遂心十分震汤。    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周妙宜的声音,可是觉得亲切,当然,她也觉辛酸。    她顺手取出录音带,放进口袋。    这时,候诊室更加吵闹,那位陈小姐正在哭闹,她拉住辛佑的手,哀哀痛哭。    一看就知道,陈小姐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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