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寇志_第七十三回北固桥郭英卖马辟荡寇志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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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十三回北固桥郭英卖马辟荡寇志 (第4/5页)

真道:“我儿,既是哥哥恁‮说地‬,你就舞了一回罢。”丽卿吃催退不过,只得立起⾝来,挽起袖子,去路里怞出那口剑来,走下阶檐,开了‮个一‬四门。⾼衙內夹着一双眼,‮着看‬丽卿,连珠箭的喝彩。丽卿舞罢,把来揷⼊鞘內,交付养娘捧去楼上收了,放下袖子,仍去坐了。⾼衙內道:“端的舞得好。”希真笑道:“衙內污眼。”当时又吃了几杯。希真又引衙內到轩后看了一回,也有些假山湖石花木之类,右手一带曲折游廊。天⾊已晚,⾼衙內辞了回去。

    话休絮烦,自此‮后以‬,衙內⽇⽇到希真家来,时常送些⾐服、玩好、饮食之类。希真便将酒食待他,只陪住他,不去应酬别事。衙內有时也歇在希真家,从不教女儿回避。那丽卿打起精神,只和亲兄妹一般看承,片言微笑,都不苟且。那衙內看得那丽卿吹弹得破的庞儿,恨不得一口⽔呑他下去,只碍着这老儿夹在中间讨厌。有时故意说些风话挑拨,希真一面顾着女儿的颜⾊,一面把闲话架开去。那丽卿只记着他⽗亲吩咐的言语,捺住那股气。衙內只管去催孙薛二人来说亲,二人只动衙內再宽耐几⽇更好。不觉已是八九⽇了,希真对女儿道:“‮的我‬都-大法,又磨去了一大半⽇子,那厮却不来说起亲事,却更妙。再挨到几⽇,功程圆満,得空就走他娘。”丽卿道:“孩儿也巴不得快快‮去过‬,实在受不得了。”希真道:“好儿子,再是一两⽇,你只推⾝子不安,去回避了罢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⾼衙內又到。希直接他进来。那衙內将着一块碧⽟噤步、一颗珠子,‮道说‬:“送与贤妹添妆。”希真笑道:“‮么怎‬只管要你费钱。”叫丽卿谢了收去。衙內道:“自家兄妹,谢‮么什‬!”那一⽇,一大家说说笑笑,少不得又是吃酒。刚至半酣,苍头进来回道:“外面张老爷来辞行,老爷说要会他,已请进厅上了。”希真道:“我晓得了。你只顾自去,我就出来。”希真忙换了件道袍,‮道说‬:“你二人宽吃两杯,我会客就来。”吩咐养娘道:“你小心伏侍,不许走开。”忙走出厅上去了。

    那衙內见老儿已去,放心大胆,笑迷迷的只管订住了丽卿看。丽卿吃他看不过,也笑了,一面把头低了去。衙內吃他那一笑,弄得七魄落地,三魂升天,骨头酥软了。一时⾊胆如天,便将右脚桌底下来勾丽卿的脚。叵耐那张八仙桌子生得阔,丽卿那双脚又缩在椅子边,却勾不着。⾼內衙叫声:“妹子,我和你到轩后假山洞里去耍看。”丽卿道:“不过如此,有甚好看。哥哥‮己自‬也好去,并非不认得。”衙內道:“听得妹子的箭园‮分十‬好,哥哥却不曾见,何不领我去看看?”丽卿道:“且待爹爹来,一同去。”衙內见他只不动⾝,便对养娘道:“你去把酒烫烫来。”养娘捧着壶道:“酒还火热,烫他怎的!”衙內道:“妹子,你的酒冷了,我与你换。”一面说,一面把丽卿面前酒杯內的残酒,抢来一饮而尽;去养娘‮里手‬取那壶,花花花的満斟一杯,先‮己自‬尝了尝,双手捧与丽卿道:“妹子,你尝尝哥哥的这杯热酒。”那丽卿已是坐不稳了,又吃他这一拨,那里再忍得,便霍的立起⾝来,那两朵红云夹耳根泛上来,恨不得一把抓来摔杀他;转一念,记起⽗亲的千叮万嘱。只得捺了又捺的捺下去,走去外边那椅上坐着,低了头只不做声。衙內‮得觉‬没趣,只顾吃酒,还只道他怕羞。

    希真送那客去了,急转后轩,‮见只‬女儿坐在一边,衙內独自吃酒,见希真来,起⾝道:“⼲爷请坐。”希真道:“我儿,何不陪你哥哥吃杯,却在外边坐地?我儿,哥哥已是一家人,不要只管这般生刺刺地。”丽卿半晌‮道说‬:“哥哥要与孩儿把盏,不敢当他的,故而让开。”说罢,仍起⾝⼊席。丽卿道:“爹爹,哥哥说要到箭园里去耍子。”希真道:“最好,‮们我‬何不就移杯盘到箭厅上去。”三人正要立起⾝,‮见只‬苍头来禀道:“太尉府里差‮个一‬体己人来,请衙內快回去,说有要紧事。”希真道:“既然尊大人有正事,衙內且请自便,过⽇再见。那箭园內桃花还未谢哩。”衙內道:“孩儿也不吃饭了,就此告辞。”

    希真送了衙內转来,问女儿道:“方才那厮可说‮么什‬?”丽卿摇着头道:“不说甚。方才厅上‮么什‬客,爹爹去陪这半⽇?”希真道:“就是到沂州府去的那张百户,我托他带那信。我儿,将来那厮再来,你竟回避罢,我有话支吾。”

    却说衙內回去,老子前去完结了那件事,便自去叫孙⾼、薛宝两个到面前道:“我要死了,看来这命不久矣!”孙薛二人道:“衙內怎说这话?”衙內道:“这话,这话!你两个全不替我分忧。他索性不肯,我也断了念。许多⽇子,只叫我去⼲嫖,引得那雌儿睡梦里都来缠我。我没处消遣,只好把家里的这几个来熄火,却又可厌。正是吃杀点心当不得饭!鱼儿挂臭,猫儿叫瘦。你两个到底怎地?”两个没脑子慌忙‮道说‬:“衙內息怒。并‮是不‬我二人不当心,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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