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史_章六十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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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章六十三 (第13/13页)

 中间有石冈叫做马壕,其山脚南北都连接海岸,往北就是麻湾,又稍微往北就是新河,又往西北就是莱州海仓。

    从麻湾到海仓纔三百三十里,从淮安经过马壕到达直沽,纔一千五百里,可以免除环绕海道的危险。

    元朝人曾经开凿此道,遇到石头就停止。

    现在,开通马壕使直奔麻湾,疏通新河使到海仓,确实便利。”王献就在原先所开凿的地方向西七丈左右再开通它。

    开始是泥土石头各半,下面则都是石头,再下面的石头坚硬如铁。

    用烈火焚烧,再用水浇上它,石头破碎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海狼流来汇合,麻湾因而畅通,长十四里,宽六丈多,深三丈左右。

    因此,长江、淮河的船只能到达胶莱。

    遇了一年,又疏通新河,水泉从旁边泛滥,水深河宽,建立九座闸门,设置浮桥,修建官署用来防守。

    然而,中间分水岭难以疏通的地方三十多里。

    当时,总河王以旃主张恢复海运,请求首先开通平度新河。

    皇帝认为没有事实根据的言论会产生烦乱,而王献也正好进升官职而离去,于是,工程没有完成就停止了。

    嘉靖三十一年,给事中李用敬说:“胶莱新河在海运旧道的西面,王献开通马家壕,导引张鲁、白、现各条河水来增加水量。

    现在,淮河船只直达麻湾,就是新河南口,从海仓直达天津,就是新河北口。

    南北相距三百多里,潮水深入。

    中间有九xue湖、大沽河,都可以引水补济。

    大概应当疏浚的地方只有一百多里而已,应当赶快开通。”给事中贺泾、御史何廷钮也以此向朝廷奏请。

    诏令何廷钮会同山东巡抚、巡按官吏巡行视察。

    随后,因为估量耗费太多,报讲停止。

    隆庆五年,给事中李贵和又请求开掘疏浚,诏令派遣给事中胡杠会同山东巡抚、巡按官吏商议。

    胡杠说:“王献所开通的渠道,流沙容易溃塌,所导引的白河细流不足以灌注。

    其它如现河、小胶河、张鲁河、九xue、都泊等都聚积不流之水,并不深不宽阔。

    胶河虽然有微小的水源,但地势往东低下,不能往北导引。

    众水都不足以供给。

    上源则水泉干涸,不可能藉助来供给;下游则浮沙容易溃散,不能持久。

    劳烦耗费毫无益处。”巡抚梁梦龙也说:“王献错误地把元朝人废弃的渠道当作海运故道,不知道渠道太长,春夏水泉干涸无处引水灌注,秋冬猛然上涨又不可蓄积排放。

    南北海沙容易堵塞,船只行驶迟缓而不畅通。”于是又报请停止。

    万历三年,南京工部尚书刘应节、侍郎徐拭又主张海运,说:“畏惧海运的人认为有乘船出海的危险,有沉没的灾难。

    现在,想除去这二种灾难,祇有从胶州以北,杨家圈以南,疏通陆地一百里,没有高山长坡的阻隔,杨家圈北边全部通海潮。

    总合起来计算,新开通的占十分之五,疏通的占十分之三,酌量疏通的占十分之二。

    用锥探测它,上下都没有石头,可以开通是毫无疑问的。”于是,命令徐拭担任治理工作。

    刘应节提议主张畅通海运。

    而徐拭前往观察测量,则胶州旁边地势高峻,不能通潮水。

    只有导引水源可以成为河流,然而,这条河道二百五十多里,开通山石导引水源,修筑堤防建立闸门,估计耗费上百万。

    下诏严厉责备徐拭,说他把困难作为藉口来阻止完成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适逢给事中光懋上疏陈述此事,又请求让刘应节前去勘测。

    刘应节到了那里,说南北入海口全都水深河宽,船只可以依凭潮水,全部条陈海运的便利上奏朝廷。

    山东巡抚李世达上奏说:“南海麻湾以北,刘应节说泥沙淤积很难清除,改道于古路沟十三里来避开它。

    又担心往南连接鸭绿港,往东连接笼家屯,泥沙淤积很高,渠口一旦打开,泥沙随着潮水流入,所以,又有建立闸门阻隔泥沙的主张。

    臣认为闸门关闭则潮水从什么地方流入呢?闸门打开泥沙又怎么阻拦呢?往北海仓口以南到新河闸,大致泥沙淤积潮水浅少。

    刘应节挖通东岸二里,只除去泥沙二尺,大潮一旦到来,泥沙淤塞又像原来那样,所以,又有修筑堤防拦阻潮水阻隔泥沙的主张。

    臣认为阻隔两岸的泥沙还可以,假若潮水从中流冲击,怎么能阻隔呢?分水岭高峻,一工只能挖掘二十丈,而耗费一千五百金。

    下面多硐殉石,引水非常困难。

    所以,又有改挖王家丘的主张。

    臣认为昊家口到亭口高峻的地方共有五十里,大概多有碉殉石,耗费应当如何?然而,舍弃这里又没有别的河道可以通行。

    潮水确实有规律,大潮略速,也只到陈村闸、杨家圈,不能再靠近。

    何况一天祇有二次潮水呢?这说明潮水很难依凭。

    河道迂回曲折二百里,张鲁、白、胶三水细微,都泊只是沟中的流水,已经干涸。

    假设遇到大旱,有什么泉水可以导引呢?导引泉水也很难依凭。

    元朝人开通这条河,史官说其劳役耗费不可计算,最终没有成功,这是值得引为教训的往事。”巡按御史商为正也说:“挖掘分水岭以下,长宽十丈,使用役夫上千人。

    仅仅往下挖几尺就是碉殉石,又往下挖全是泥沙,再往下挖全是黑色泥沙,再往下挖水泉涌出,刚刚挖掘就被淤塞,其深只有一丈二尺。

    一定要通大海行驶船只,必须再挖深一丈。

    即使耗费二百多万,也不能够了结这个工程。”给事中王道成也纠弹他的过失。

    工部尚书郭朝宾回复请求停止。

    舱是,召刘应节、徐拭回到京城,停止其工程。

    随后是中书程守训,御史高举、颜思忠,尚书杨一魁一个接一个地谈论到这件事情,最终全都没有施行。

    塞祯十四年,山东巡抚曾樱、户部主事邢国玺又申述王献、刘应节的主张。

    供给国库的十万钱财,工程还没有兴起,曾樱就离职。

    十六年夏,尚书倪元璐请求拦截漕粮船只从胶莱河转运军粮,从胶河口用小船运到分水岭,再用车盘绕其岭脊四十里到达莱河,又用小船运出大海,可以没有被岛屿憔石撞毁沉没的灾难。

    山东副总兵黄荫恩所进献的主张大致相同。

    都没有来得及施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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